财新传媒 财新传媒

阅读:0
听报道

这俩段子都是半个月前在一朋友家吃饭的时候,听哈佛燕京的黄老爷子讲的,该老爷子聊天的路数比较野,学界政界云里雾里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姑且记下来。

头一个段子说的是这黄老爷子上个世纪90年代混巴黎的时候,说有一年广东省来了一群高官和国企高管,和法国谈一能源口的项目,黄老爷子被一损友请去做翻译。项目谈妥,法方答谢的时候,在一古堡里宴请广东官员们,官员们对古堡完全无感还抱怨寒碜不说,开酒的时候,官员们一见开的是路易十三干邑,撇撇嘴说:”路易十三我们在广东一万块钱一瓶也经常喝,到了法国,好歹得给我们喝路易十一、路易十二吧……“然后黄老爷子陪这帮猪头去蒙特卡罗赌博,进赌场的时候,当班经理突然把这帮猪头扣下了,17个人,经理把17本护照分成两摞,一摞9本一摞8本,然后指着9本那摞对黄老爷子说:”这9个人不能进去,面相上看有严重的犯罪倾向,那8个人可以进。”黄老爷子晕了,后来请法国能源部的人打了个电话过来才让这帮猪头全进去了。多年以后,大概是前两年吧,这黄老爷子被请到中山大学去讲学,突然间想起当年还陪过那帮高官,就想打听打听他们的联系方式,叙个旧啥的。结果一打听,17个人关进去了16个,一水儿的贪污,剩下那个从法国一回来就退休了,所以没啥事儿。据黄老爷子说他去年又去了一趟蒙特卡罗,闲得蛋疼,又找到了当年那个当班经理,对他说:“你的相面术还需要再练练,有犯罪倾向的远不止那9个!”

第二个段子,说的是2000年左右,他开始混哈佛燕京的时候。黄老爷子说在巴黎呆久了,肯定都不会喜欢在米国混,但博士屯儿不一样,路上的行人都看书的看书读报的读报,所以他决定留在博士屯儿。他举了个例子说明博士屯儿的人有多神,说有一天他在一咖啡馆里跟一同样混过巴黎的米国人用法语聊伽达默尔,聊着聊着,隔壁桌过来一糟老头,说:你们这是在聊伽达默尔么,我碰巧也读过点,想跟你们一块聊聊。然后这糟老头声带上的音轨就切换到法语去了,用极炫的巴黎腔侃了半天伽达默尔,黄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这糟老头就乐呵呵地颠了。那段时间刚好GXJ得了某prize,黄老爷子说他把GXJ请到哈佛来演讲,消息一post出去,没多久就在办公室里接到一古怪的电话,“请问GXJ的演讲是你在组织么?”“然也。”“我想请你帮个忙,演讲前能安排GXJ和我单独见见么?”“这个……敢问您是何人?”“在下索尔·贝娄。”黄老爷子大惊,连忙答应,并请贝娄大人过来详谈,来了以后一看,原来贝娄大人就是在咖啡馆里侃伽达默尔那糟老头。贝娄大人说,我和GXJ都是某prize的得主,但我没怎么看过他的东西,碰巧我听说他法语也不错,我就想跟他单聊一下,向他讨教讨教。后来黄老爷子真给安排了贝娄大人和GXJ单独会晤,但见了面聊了不到五分钟就卡住了。据黄老爷子说,原因很简单:1)GXJ的法语跟贝娄大人的远远不能比;2)更要命的是除了法语,俩人对文学的理解完全不是一个档位上的,贝娄给出的话头GXJ彻底接不上。贝娄大人最后拍了拍GXJ的肩膀,说:“某prize毁了不少作家,希望你不是下一个”,而后转身离去。

话题:



0

推荐

胡续冬

胡续冬

0篇文章